你可能曾在螢幕上看過他,並且停留了幾秒視線。他是《違反校規的跳投》中身形精壯的籃球隊副隊長「蘇豪」,也是《We Best Love》裡對男主角高仕德有著友達以上情感的「石哲宇」,最近則在《我的老闆是隻貓》化身犬妖「沈子傑」,忠心地守護少主。
如果你是在國家音樂廳、衛武營、台中國家歌劇院,甚至是大安森林公園看到他一身正裝在演奏小提琴,別太詫異。一雙濃眉大眼,配上英挺的鼻子,有人稱他「小提琴界的彭于晏」,他是李齊,是小提琴家,也是演員。
你可能曾在螢幕上看過他,並且停留了幾秒視線。他是《違反校規的跳投》中身形精壯的籃球隊副隊長「蘇豪」,也是《We Best Love》裡對男主角高仕德有著友達以上情感的「石哲宇」,最近則在《我的老闆是隻貓》化身犬妖「沈子傑」,忠心地守護少主。
如果你是在國家音樂廳、衛武營、台中國家歌劇院,甚至是大安森林公園看到他一身正裝在演奏小提琴,別太詫異。一雙濃眉大眼,配上英挺的鼻子,有人稱他「小提琴界的彭于晏」,他是李齊,是小提琴家,也是演員。
8歲開始接觸小提琴,11歲便贏得台灣多項小提琴比賽冠軍,充分展露音樂天賦的李齊,先後在茱麗亞音樂院、舊金山音樂院、西班牙蘇菲亞皇后高等音樂院及洛杉磯南加州大學學琴。
「大學時的小提琴老師建議我可以嘗試舞蹈課或表演課,讓我的小提琴演奏可以更豐富、肢體更靈活放鬆。」
為了讓肢體更靈活,也因《蜘蛛人》中飾演「綠惡魔」的詹姆斯・法蘭科正在南加大電影系授課,李齊修起電影系的表演課,進而燃起演戲的慾望。
接觸表演後,李齊終於明白小提琴老師的用意──透過表演去呈現角色想說的故事,其實跟長久以來的演奏是同一回事;每顆音符串成的樂曲,也是一篇篇引人入勝的故事。
「上了表演課之後,讓我對曲子多了很多想像,像是《卡門幻想曲》,我更可以揣摩卡門的心境,除了戲劇對音樂的影響外,音樂也會影響到戲劇,現在看到劇本,也能透過感受音樂的感覺,把角色詮釋地更加生動、活潑。」大學畢業後回台,除了音樂,李齊想趁年輕給自己更多嘗試,於是,為了精進琴藝而推開表演大門的他,決定入門繼續探索。
「我很喜歡好萊塢那套很生活化的表演!」回想過去上過的表演課,最讓李齊嚮往的,是「自然到不像在演戲」的表演。
某次課堂中,李齊只記下自己要飾演想把弟弟從泥淖裡拉起來的哥哥,本子一丟就上台了,「我們知道大概會發生什麼事、結尾會如何,中間就很free地發揮,台詞、走位什麼的,都沒照劇本走。」不必拘泥於劇本設定而綁手綁腳,讓李齊感到舒服、自在,迫不及待想要延伸這樣的表演經驗。
但多年的國外生活,讓李齊偶爾會因腦筋轉不過來而在中文台詞上卡詞,求好心切的他,一度變成死背台詞,就怕吃螺絲,於是,這次拍攝《我的老闆是隻貓》時,一碰到導演姜瑞智加台詞或讓演員即興發揮時,李齊便吃盡了苦頭。好在同劇演員張睿家及時提醒:「只要把握住幾個關鍵字,再用自己熟悉的詞彙串成台詞就好。」這才讓李齊想起當年的學習經驗,順利完成拍攝。
這樣的心法也被李齊運用於角色塑造。戲中扮演「犬妖」,一場原本要幫張睿家打領帶的戲,到現場變成要剪去領帶上的線頭,「在家裡練習的內容派不上用場,我就想到狗的視力不好、嗅覺比較敏銳,所以我拿起少主(張睿家飾演)西裝後還先聞一聞,確認有洗過,然後要剪線頭時,就把臉整個湊近到領帶上。」從動物特點延伸出的表演細節,讓李齊的詮釋更貼近角色,自己也更有成就感。
短短兩年間已有三部作品上映,李齊自謙幸運,也自知還有很多表演的進步空間;拉了超過20年的小提琴,每天都還是會花至少4小時練琴,因為他相信「熟能生巧」,表演亦同,而「模仿」正是他平時最常用來練習表演的方式。
喜歡看劇的李齊,看到喜歡的劇情或表演方式,就會不停倒轉、暫停來觀摩。「最近看了《明日之戰》(The Tomorrow War),克里斯・普瑞特前往未來防止外星人入侵,結果發現成就非凡的指揮官竟是自己長大的女兒,內心雖然激動但在眾人面前只能壓抑的詮釋,讓我印象深刻。」這段戲深深打動李齊,他反覆對鏡一次次模仿,心裡的五味雜陳、眼中含著的淚光多寡,任何一點細膩的表情變化,他都想原汁原味地重現,鍛鍊自己的觀察力和揣摩情緒的技巧。
記得曾看過一篇報導寫著李齊在拍攝《We best love》期間,同時得準備音樂會,拍戲空檔都得擠在車上練琴,好奇問他這樣不累嗎?李齊笑彎了雙眼說:「我覺得很辛苦啊!我都不想幹了!」邊大笑邊發完牢騷後,他正色說道,自己是個完美主義者,做什麼都要拚盡全力。
有位喜愛的俄國小提琴家凡格洛夫這麼說:「觀眾買票進來,是付錢給每個音的。」李齊一直將這句話放在心裡。不論拉琴還是表演,既是自己的選擇,也熱愛將故事呈現給觀眾,過程再怎麼辛苦,都沒關係。
說到這裡,他想起自己從小就是這樣的執拗。練琴固然重要,但喜歡學新技能又熱愛運動的他,游泳、棒球、籃球、網球、足球、乒乓球都難不倒,不僅在乒乓球比賽得過名,還身兼籃球和游泳校隊成員。
「我想做的事都有設定目標,沒有做到就不會停下來,像我小時候夢想是灌籃,長大之後雖然籃球打到兩腳十字韌帶都斷掉,但我也成功灌籃了!」我聽得冷汗直流,李齊倒是說得理直氣壯。他讓我們知道,要相信自己做得到,然後努力去做就對了!
在表演路上,李齊當然也設定了目標,希望每次演出都能比上次進步一些,短期內的務實念頭,則是希望以「非常新人」的身份站上台北電影節的舞台,至於金鐘、金馬,得要一步一步來。
他帶著一貫的笑眼,但聽起來是無比真誠,不帶半點玩笑或油滑。是啊,能打球打到韌帶斷掉,這人任性、也有韌性,下次有機會看到他西裝筆挺出現,或許就不是為了演奏小提琴,而是以「演員李齊」的身份走上典禮紅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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採訪、撰稿:田育志
編輯:呂嘉薰
圖片:李齊提供